夜色里霓虹闪烁，众人走到停车场时才发现宁秀灵还跟在队尾。她攥着单肩包的指节泛白，目光躲闪地开口：“那个能去你们那里借住几天吗？”
高兴诧异地回头。宁秀灵垂着头解释：“助理辞职了，那些偏激粉丝可能查到我住址。”
她咬着下唇没说完，耳垂上摇晃的珍珠耳钉映着路灯，在脸颊投下细碎光影。
曹丽云和顾漫雨交换眼神。前者掏出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两圈：“反正二楼空着客房。”
后者则别过脸嘟囔：“就当收留流浪猫。”
“董记者要一起吗？”高兴转向始终沉默的短发姑娘。董倩倩后退半步摆手：“我得去盯刘妙森的直播数据。”
她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按住震动不停的手机，屏幕显示着刘总来电。
董倩倩提到的那件事，正是高兴委托她调查刘妙森的关键证据。
“我送你回去，你们几个先开车回别墅。”高兴正要走向董倩倩，对方却摆手拒绝。她俏皮地眨眨眼，高兴立刻会意，这姑娘是怕暴露身份。
“我打车就行啦，魔都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呢。”董倩倩看了眼手机屏幕，九点十分的荧光映在她狡黠的眉眼间。
高兴笑着替她拦了辆出租车，目送红色尾灯消失在霓虹深处，这才带着女孩们启程。
途经南京西路时，顾青烟突然喊停：“我得回公司看看数据。”
她推开车门，长发被夜风卷起，“晚上让呼延莉陪我回去就行。”
见安保主管点头，高兴这才放心带着曹丽云回到外滩别墅。
瘫倒在松软的床垫上，高兴盯着天花板出神。
这一天实在魔幻：暴涨千万粉丝怕是能破吉尼斯纪录，董倩倩的临阵倒戈更让他始料未及。
只要拿到刘妙森的黑料，那个纨绔子弟就等着吃牢饭吧，连带他那个空壳公司也得玩完。
“人红是非多啊。”他喃喃着翻了个身，记忆还停留在半年前摆摊卖画的清闲日子。困意袭来时，电子钟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
“破两千万了。”清晨七点，顾青烟的尖叫声划破别墅宁静。高兴顶着鸡窝头拉开房门，正撞见助理举着平板电脑在客厅转圈。
“你看。”她几乎把屏幕贴到高兴脸上，“昨天又涨五百万粉，现在总粉丝数比故宫博物院还多，他们因为宁秀灵的事都掉粉六百万了。”
高兴揉着惺忪睡眼‘哦’了一声，趿着拖鞋往洗手间走。镜子里映出他波澜不惊的脸，仿佛那些疯狂跳动的数字，不过是晨雾里转瞬即逝的露珠。
“老大你耳朵没坏吧？昨儿账号暴涨一千五百万活粉。”顾青烟攥着手机冲进办公室时，高兴正夹着腿在茶柜前翻找茶叶。
“听清楚了，能让我先解决生理需求么？”高兴额角直跳，晨起积攒的尿意被堵在膀胱里，这丫头居然能盯着他憋了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