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而立之年没立,一晃人生就过去了一半。这一辈子要是不干出一番事业,真的是白在这世间走了一遭。我是豁出去了,如果成了,咱家就有了产业,不成的话,我宁愿去要饭,也比现在活得憋屈强百倍!”王务本激动地说道。
这么多年的夫妻,张英对王务本了解得透彻,他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一根筋”,真要是不让他达成心愿,非得憋出神经病来,便摆道理:“咱家现在一共有存款36万元,你看这样行不,家里留下6万元备急,其他都给你。但是30万元也不够房租。另外盘下饭馆,装修、设备等最少也得20万元,你怎么解决呢。”
王务本没想到张英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现实就摆在面前,其他的钱怎么筹集?借钱做生意,真的是经不起任何风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可他心中也就六成把握。
太悲催了,在都城打拼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一个穷光蛋。这也就是张英支持,如果她拒绝,自己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法律上,两人已经不是夫妻,而所有的存款都在张英名下。
自己名下只有那辆价格不超过3万元的老爷车和那处产权没有彻底明晰的破老楼。
张英从装满衣物的大衣柜的角落里摸出一个绿色圆柱形茶叶桶,打开盖子,从里面抽出一卷存单,用双手尽量展平,仔细算了一遍所有存单的金额,然后撤出两张,把其他的都递给王务本,心平气和地说道:“这是6张存单,一共30万元。里面有两张三年期存单还有一个月就到期,取出来可惜亏了8000多元利息。”
张英之前跟王务本念叨过,争取在两人退休前存款达到100万元,这样一年的存款利息有近4万元,平均每月3000多元,基本够两人的生活费了。
她规划得挺好,但现在一切基本又要从头开始。
王务本接过存单,把每张都仔细看了一遍,心中充满感慨,这就是两人这么多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