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看看自家公爵小姐,又看看满脸风雨欲来的安德烈,上前的脚步收了回去,终究不敢造次。
“表姐好大的架子啊。”安德烈笑起来,“想砍谁就砍谁,谁给您的权力?”
海诺冷冷的看着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有弄错的话,您是想把我的未婚妻拉下去砍了吗?”
气血上头的索兰娜根本搞不清面前的状况,她还在不管不顾的咆哮着,“都给我滚过来,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想要掉脑袋吗?”
“够了,我说够了!”
安德烈加大了音量,显然是动了怒。
索兰娜打了个哆嗦,出笼的理智逐渐回归,让她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但想到她的屈辱,她还是梗着脖子道:
“我是尊贵的公爵,我的母亲是陛下的亲姐姐,我的父亲曾经跟着陛下出生入死,我的尊严不可冒犯。”
“所以呢?”安德烈冷笑一声,“所以你觉得你可以行使王权吗?三言两语就取人性命,完全不用遵循我国的宪法?”
索兰娜高傲的仰着头,有些气弱的后退两步。
“我没有这个意思,是她冒犯在先。”
安德烈讥讽一笑:“她有说错吗?辛迪是我亲自挑选的王妃,经过了内阁,也经过了父亲的首肯,她以后是我的王妃,也会是这个国家的王妃,你有什么权利对她不敬,就凭你父母为你求来的爵位吗?”
索兰娜用手紧紧的捏着裙摆,眼眶瞬间红了:“我是你的表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我。”
安德烈眼神冰冷:“你要是这么讲究情分,就不会对我的未婚妻说这种话,我最后提醒一句,情分消耗完的时候,好日子也就过到头的,爵位不是什么保命符。”
索兰娜脸上的血色褪去,她羞愤难当的转过头,提着裙摆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侍卫们僵在原地,既不敢追,也不敢站在原地。
安德烈捡起地上的丝绸扇,随意的丢到了侍卫手上:“回去和你们亲王说一声,陛下最近有些想和他叙旧,烦请他明天上午进宫一趟。”
侍卫接住扇子,恭敬的应了一声,急忙追着自家公爵小姐去了。
这边的姜姜正不服气的站在走廊上罚站,被辛迪念叨得头晕脑胀,好不容易她停下来,贝拉又过来了。
“啊!不要揪我的耳朵。”
贝拉虎着脸瞪了她一眼:“你刚刚不是很能说吗?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还怕个耳朵疼。”
姜姜可怜巴巴的扁着嘴,豆大的眼珠挂在眼眶上,要落不落的,十分可怜。
辛迪有些心软,她伸手拦住贝拉:“算了,算了,姜姜也是在维护我。”
贝拉顺势松开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平时我可以不说你,这些老牌贵族们没一个是好惹的,偏偏你管不住嘴。”
姜姜倔强的低着头,就是不吭声。
最后还是海诺过来把人领走了,他耐心安慰道:“没事,说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