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又匆匆离开。
不过是须臾,那个管家就赶着马车来了。
景向珏上了马车,低敛着眉眼,微微勾唇笑了。
他挑起帘子,外面车水马龙。
临到万寿节,各国使者,各地官员,都蜂拥而来。
热闹非凡。
他的目光和路边酒楼上窗口站着的一人对上。
然后,他又放下了帘子。
酒楼窗口也没有什么人了。
马车出了城,朝着西边山中摇摇晃晃的走去。
景向珏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酒楼里的祁明瑾漫不经心吃着东西,神情淡淡。
这个事情最好的黑手,应该是他那个好父皇。
把这个锅卡在祁定国的头上。
一切都好说。
当然,景家也不应该逃脱干系。
景家势大,曾经是父皇的绊脚石。
以后,也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这本小册子出现的刚刚好。
他在想,怎么样推波助澜更好。
“殿下,三皇子有动作。”
侍卫走到祁明瑾身边,低声说道。
祁明喻不在京中。
这么多年,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始终游离在外。
而祁明言一直都是野心勃勃。
即便因为疯病,被关在府中,也不老实。
“他怎么了?”
祁明瑾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问道。
“昨夜约见了京城守卫军的首领。”
祁明瑾眉头一皱,冷笑一声。
“那他就不要活着了。”
祁明喻毫无根基。
但是,祁明言不一样。
他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祸患。
更加不会,让谁坐收渔翁之利。
顿了顿,他眉头微微挑起。
“租一辆马车,在后面。”
侍卫很快离开了。
祁明瑾的马车溜达了一圈,从很多大臣的府门口过去。
傍晚的时候,才回去。
却看到景墨雪就坐在东宫里,悠闲的喝着茶。
“母后。”
景墨雪看着祁明瑾:“准备妥当了?”
祁明瑾在一边坐下,喝了口茶,眉头紧皱。
“他,还有别的招数。”
景墨雪冷笑一声:“无非想要拿捏你我,还有什么其他招数。”
话语里透着浓浓的嘲讽。
“中途,他去了柳枝巷的一处小宅院。”
“见了谁,目前不知。”
景墨雪皱着眉头:“听说,北宁和北冥的战争,把景家在北冥的力量都耗费殆尽。”
“景向鸾带着大部分兵力,脱离景家,去了所谓的密城!”
“瑾儿,尝试找一下景向鸾。”
祁明瑾眼睛一亮,若是可以拉拢景向鸾。
那么他的手里,就多了一股力量,更有胜算。
此番,景向鸾走了,只怕定国公要气疯了。
“海州……”
景墨雪哼了一声:“你感觉,海州能为你所用?”
定国公准备的从来都是给自己用的。
景墨雪把一块黑色的令牌,推到祁明瑾的面前。
“这块令牌,京郊大营,可以调动部分兵马,只要在折桂楼的地字雅间,把它放在桌子上,等一个时辰,自然有人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