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紧急布置完宛城防守,带着四千人,悄悄摸到了新野以东十里。
“休哥儿,你领一千人,前去找邢道荣搦战。记住,只许败,不许胜。”
“诺。”
曹休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洪叔。
默默转身,就要领军离去。
洪叔公报私仇,下回见到孟德叔或者玉姑姑,定要再告他一状。
“慢着,来,我与你换坐骑。你骑我的白鹄,跑得快,保你小命不丢。”
曹洪亲自替侄子牵马坠蹬,还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记住,是叫你去诱敌,不是去送死。别哭丧着脸,开心点,不然我怕那傻大个不上当。”
“嗯。”
曹休默默将告状的想法撤回。
待曹休走远,曹洪看向张辽:
“文远将军,劳你领兵一千,在此策应休哥儿。我亲领两千人,绕道至另一侧,伏击敌军。”
张辽欲言又止。
这种打法,有点冒险啊。
但他自投了曹操,就被派来协助曹洪守宛城。
这些日子,也摸清了这位老弟的脾气。
知他心气甚高,一时踌躇,不知该讲不该讲。
“文远将军,有何话但说无妨。”
曹洪有点不悦。
张辽作为吕布麾下大将,也是沙场老手了,来自己这,却不发一言。
怎么滴,看不起他?
“子廉将军,新野的兵力,不下一万。若邢道荣引大军追击曹休,我们这点人,只怕吃不消。”
“原来是这个,哈哈,文远兄多虑了。”
曹洪爽朗一笑,道:
“自从小妹在鄄城练出来一支名叫‘义勇军’的兵,现在,咱们曹军老卒,没有哪一个没学会跑路这项本事。”
曹子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
“若非跑得快,上次我估计就战死在扶风了。”
说罢,还晃动着双臂,做了个曹玉所教的长跑姿势:
“文远兄若感兴趣,改天和大伙一起跑跑就知道了。”
张辽嘴角抽抽。
他还能说啥?
总不能说,邢道荣会带一万骑兵追来吧?
刘表在荆州拥有骑兵、步兵和水军共十数万,但荆州多水军,骑兵总数只怕还没一万。
怎么可能全用在一个地方?
事实上,邢道荣根本就没什么骑兵。
而且,这家伙,心大得很。
一看来搦战的,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郎,战甲都懒得穿,拎着斧子,带上两千人,就出来追。
合该他倒霉。
曹休为了演戏逼真,仗着叔父给的马快,大胆上前,接了一斧头。
虽震得他虎口发麻,但若说这家伙能叫玉姑姑、赵将军有来无回,他愿意一辈子给洪叔倒夜香。
硬扛了三斧头后,曹休装作力竭,调转马头,大喝“不好,这邢道荣果真了得,大家快撤”,带着人就往回跑。
“小贼哪里逃!”
邢道荣原本还诧异,这少年是个好苗子。
若待他成年,只怕能接住自己十斧头。
当即想第四斧,一把劈了对方,不能让其有机会成长起来。
结果,对方却张嘴就逃。
那必须追啊!
往东追出十里,张辽领一千人杀出。
“呵,就这点伏兵,也想拦住我零陵上将邢道荣!吃我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