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无可奈何,也不敢归府,就跪在正门边,等着天亮后再令禁军进去通传。
凌菲跟豆卢容音二人边吃边谈,以前一生谈到此生,从大元谈到大祁,畅快畅漓,不觉时间飞逝,直至四更加天,才回屋歇息。
一坛酒,豆卢容音吃了大半儿,
起身时脚底已不稳,凌菲望着她入了房门儿,才回了秋凌霄的屋儿,取出先前的草纸继续写写绘画,一直至天亮,搓了下眉头。
走至床沿,见秋凌霄依然没转醒的迹象,心里头一沉,眉角轻缓蹙起,他失血过多,又给磐石砸中遭了内伤,这般晕迷下去,时间愈久,状况愈不妙。
要找荀获商量一下才是。
探了下秋凌霄的脑门,体温正常,看他没旁的异样,凌菲才转头拉开房门走出。
早春的早上还有一些微寒,空气清洌,晨辉温柔。
古旧斑斓的檐下,一道沉静高洁的背影站那,乌发如缎,身影清俊,
满身剪裁合身的滇南墨缎绣碧海云文华裳把他挺拨的体态衬的愈发矜贵寡淡,寻声轻缓转头,如渊的黑瞳直愣愣的看过来,落到她惊异的脸面上,轻轻扯唇,
“过来!”
凌菲慢吞吞的走向前,瞠着一对如水星眼,
“你何时来的?”
男子的目光却停在她的唇上破了皮的那一处,瞳孔深处凉了凉,脸上却勾出一缕淡笑,
“本以为凌菲见着本驾会惊喜雀跃,此时瞧上去仿佛本驾过于自信啦!”
凌菲转了展眼球,水光旋转,正二八经的道,
“惊必然是有的,可喜嘛、如今还未发觉,可容小官用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