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伊斯在一旁嘿嘿一笑,拍着诺尔的病床说道:“小子,你现在算是想通了。好好休息吧,等你从伤病里恢复过来,说不定还能给我们带来更多惊喜。”
诺尔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仿佛在这短暂的对话中卸下了某种无形的重担。窗外,晨光初露,柔和的光线洒在病房里,为这略显压抑的空气带来了一丝新的希望。
三人就这样在病房里熬到了上午十点,昏暗的窗帘挡住了外面初升的日光,病房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倦意。诺尔的微弱鼾声像是某种催眠曲,不知不觉,三人终于在椅子上撑不住了,陷入了浅眠。他们蜷缩在窄小的塑料椅上,每个人的姿势都显得僵硬而狼狈,像是在与疲惫的搏斗中败下阵来的战士。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下午一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病房门被推开,诺尔的母亲多西娜和他的哥哥吉姆终于赶到了医院。多西娜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担忧胜过一切。她几乎是小跑到病床前,俯身握住了诺尔的手,细细端详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苍白,而吉姆则站在一旁,低声询问着病情。
这一刻,让席崃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对多西娜点了点头,简单交代了医生的嘱咐,又向吉姆确认了他们能照顾好诺尔后,便告别了病房。他实在是太累了,连寒暄都显得力不从心,仿佛随时会在医院走廊上睡着。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几乎没顾上洗漱便扑倒在床上,被疲劳和倦意吞噬,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已经被晨光填满。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牛奶麦片香,床头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麦片粥。是海莉。这个聪明的小姑娘正站在床边,双手叉腰,像个小大人似的催促道:“爸爸,快起来!你不是答应带我去纽约找伊丽莎白的吗?太阳都晒屁股了!”
席崃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这么早就催人起床,你可是有目的的。”
海莉嘟囔着:“是你答应我的,别想赖账!妈妈都去纽约准备唱片了,你也说要给她一个惊喜,我们不能迟到。”
被女儿这么一提醒,席崃猛地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伊丽莎白早在几天前就返回纽约,准备她的新专辑录制,而自己则答应了海莉,要在比赛间隙带她去找伊丽莎白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