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夫和忍冬公子无事便好,二位放心,我们山庄护卫众多,不过是一个小毛贼而已,掀不起多大风浪。”
从跨院出来,张妈直奔前院的书房,见了谷守宫先行礼:“少庄主,不是他们夫妻。”
柯子在一旁道:“少庄主,方才兄弟们追着那黑影进了跨院,看到他进了西边那间屋子。”
“这么说来,这黑影是那个小子咯?”
柯子挠挠头:“很有可能是他,我在济慈堂待了这么长时间,听做饭的韩大娘说过,这小子无父无母,是宁大夫在外头收养的,也不知道为啥,这小子就缠上宁大夫了,还会一身拳脚功夫。”
谷守宫眸光犀利,与白日里的那个一脸憨厚的老实庄稼汉子形象相去甚远:“好好看着那小子,如果真是他,那就想个法子除了他。”
古城山庄都已经退到这山沟里了,上头的人还是不放过他们!
难道真的要将他们给赶尽杀绝吗?
……
后半夜,宁宛童和忍冬都没怎么睡好,两个人早上醒来
对眼一看,见彼此眼睛下方都有些发青,都忍不住笑了。
“你昨晚没睡好,反正时辰还早,趁着这个功夫再睡一会吧。”忍冬忍笑道。
“你还说我呢,你也没睡好,你们不是商量着今晚要上山去杀狼吗?没有精神怎么行。”
宁宛童把忍冬又给按在床上:“你多睡一会儿,我去拜托张妈把饭菜端到屋里来,等你醒了就可以直接吃了,我先去看看小越。”
也不知道昨晚的那个小贼到底是不是邹越,邹越又去了何处,古城山庄后来抓到人了没有。
宁宛童凝神细听了一整晚,都没有听见动静,又不好直接起身去问邹越,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自然是等不得了。
忍冬已经下床了:“我同你一道去。”
若那人真的是邹越,他就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了。
古城山庄为何为离开庆州,又为何会销声匿迹躲在这里,这还都是迷,少庄主谷守宫也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他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邹越就敢这般胡来。
万一出了事,连累了宛童怎么办!
忍冬一想到会连累宛童,脸色都难看起来。
出了房门,却看到邹越大马金刀地坐
在桌子旁,正在喝粥。
“姐姐,你们怎么才出来?我都快饿死了。”
他往嘴里塞了个小包子,说话还有点模糊不清:“要不是柯子哥陪我说话,我都无聊得要出去下地干活儿了。”
不对劲。
宁宛童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邹越正是少年叛逆之时,又遭逢大变,性格倔强古怪,绝不会大早上的说这么多唠唠叨叨的话。
不用问他,宁宛童已经判定,昨天晚上的人就是邹越了。
她不动声色地拉着忍冬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抬眼见柯子一直盯着邹越看,心中便突突地跳了起来。
“柯子,昨晚我们听张妈说,山庄进来了一个贼?”
忍冬一边给宁宛童盛粥,一边平静地问道:“那贼后来抓到了没有?张妈来过之后,我和宛童心里总惦记着这事儿,后半夜都没怎么睡。”
此话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厅中几个人心中各有所思。
邹越几乎是一瞬间就呆住了,嘴巴都忘记咀嚼包子了。
柯子也有些愣怔,好大一会儿反应过来,先看了一眼邹越,把邹越的反应尽数收在眼底,才淡笑道:“还没呢,但是我们少庄主已经查出了这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