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也没想到这个男人是来找武青颜的,好心地朝着武青颜的方向撅了撅嘴,随后关上马棚的木门,又跑去啃猪腿了。
沈沪愣了愣,却根本不看身边的武青颜一眼,只是再次敲响了木门。
其实他在看见武青颜的时候,也是皱了皱眉,长孙子儒只是告诉他要找人的名字,却根本没有告知他长相。
而对于身边的这个女人,他自然是不待见的,若非是这个女人,护城知府又怎么会被判去看守城门?
如此想着,沈沪不禁再次开口,“请问姑娘可是武青颜?”
他是认定了马棚里的双喜就是武青颜,因为他一路打听而来,听闻路上客家人的描述,只有双喜的打扮最为接近,再加上双喜又穿着大齐的服侍。
双喜无奈再次开门,又朝着一旁继续吹凉风的武青颜眨了眨眼睛,随后关上房门,继续啃猪腿。
沈沪面露出一丝不悦,于他有恩的人是长孙子儒,并非他人,他从不屑与旁人这般的低声下气,不过想着既是长孙子儒的交代,就必须要完成,他只要压住心里的薄怒,再次抬起了手。
“武姑娘,我是奉了齐帝的命令,前来保护您周全的。”
双喜无奈,又双叒叕地打开了木门,这次,她总算是将嘴里的猪肉咽了下去,且满手是油地指了指武青颜。
“我们家小姐姓武名青颜,此刻就站在距离你不到一臂的地方,你转个头就看见她了,干嘛非要我过不去?”她饿了一整天,就不能让她好好吃顿饭吗?
沈沪终于将目光转上了武青颜,却沉默着不说话。
武青颜瞧着某人那比天还要黑上几分的脸,无辜地耸了耸肩,“你刚刚又没问我,而且我觉得,你似乎不是很待见我。”
沈沪继续沉默,不过那漆黑的眸,却异常冰冷淡漠,不是不待见,而是明显的厌恶。
“你刚刚说,是长孙子儒让你来的?”武青颜对于他的厌恶,根本不放在心上,不喜欢她的人多了,他就算是现在排队,怕是也要排到明年才能轮得上。
“你怎敢直乎齐帝的名讳!”沈沪怒瞪。
武青颜无语地看了看沈沪,最后决定继续转身吹夜风。
常言道,三岁一个代沟,虽然不知道这男人究竟多大,但从现在的状况看来,她和他之间似乎隔着一条比海还深上三尺的沟渠。
沈沪没料到武青颜竟然就这么不搭理自己了,虽然他也不愿意和这种依仗着皇上,打压朝廷官员的女人多说上半个字,不过他此番前来,终究是皇上的吩咐,他到底还是要奉命的。
“齐帝担心你的安危……”
“所以就派了块石头来保护我?”
“你——!
”
沈沪从不曾见过如此口无遮拦的女人。
武青颜反倒是觉得自己评价的很是忠恳,又臭又硬还一脸的死人相,知道的是来保护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给她奔丧的。
沈沪强压着心里的怒意,“不管如何,齐帝的命令我会赴汤蹈火,所以……”话还没说完,忽绷紧了身体道,“有人来了。”
武青颜抬眼望去,果然见有人正朝着她这边走来,只是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那人的样貌,倒是沈沪,已收敛起所有的思绪和表情,难得恭顺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武青颜皱了皱眉,看来这石头的武功确实非同一般。
“哎,我们小姐找你们去客栈,有话跟你们说。”东玉距离武青颜几步开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嫌弃地捏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