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金塬击掌,“咱们就是小姐的刀,她指哪里,咱们自然砍哪里,咱们小姐胸怀大志,你我跟随便好!”
众人齐齐跪倒:“是!唯大小姐马首是瞻!”
赵时宴也屈膝跪地,眼中却闪过惊涛骇浪。
“金大哥!你快来!”
门口突然传来喧嚣声。
金塬神情一凛,迈步朝门口走去。
“何事?”
门卫指着地上的女子,“金大哥,这这不是小姐府中的丫头吗?”
金塬眉头皱起,忙蹲下查看。
女子歪坐在门边,一身粗布衣裳整洁干净,虽然脸颊瘦下去许多,但金塬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拂夏!
“谁送来的?”
门卫摇头,“我没看见人,打开门就看到这姑娘靠在这儿。”
金塬来不及细想,抱了人便往屋里走去。
突然,他动作微顿,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金兄,这人是?”赵时宴跟随金塬进了屋。
“小姐的丫鬟,前些日子被人抓了,我们都以为她死了。”
赵时宴凑上前,只一眼,他就皱起眉头。
“她的腿”
金塬在女子空荡荡的小腿处抚了把,声音低沉,“被人砍断了。”
赵时宴只知道这丫鬟受了刑,却不知道赵光轩居然把她的腿废了。
这个混球!
来不及多想,金塬便安排道:“其余人在庄子里等,乔兄,我们去将军府一趟!”
正午时分,俩人便带着一直未醒的拂夏到了对春阁。
周曼看到赵时宴背上的拂夏时,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望梅!快来!”
望梅已经拿了药箱,小跑着到了里屋,看到床上的拂夏时,她眼眶微红。
“我要检查,你们去外面!”
赵时宴和金塬在廊下等了一刻钟,周曼才开门出来,后面跟着哭红了眼的念菊和文颂。
惜竹一脸冰霜仿佛能凝成利剑,只是这剑无法斩杀敌人,只能独自消化。
她恨!
周曼紧抿着唇,示意金塬,“到偏屋来。”
偏屋寒冷,念菊来不及继续伤感,带着文颂去烧地暖了。
金塬如实回禀:“小姐,人是在庄子门口发现的,应当是被人故意送过来了的,但小的们无能,没有看见来人。”
周曼眸色幽深,“据我们推测,想杀人的是赵光轩,那么救人的,自然不会是他,但也应当是燕王一党的人。”
赵时宴站立一旁,在听到周曼说出“赵光轩”的名字时,他浑身一震。
他们暴露了吗?
周曼是如何知道的?
她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赵时宴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
这个女子比他以为的还要聪明强悍!
金塬不知道赵时宴内心的惊涛骇浪,他回道:“不错,若是别人恐怕不好搭救,只是,那人是谁呢?”
周曼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也不是能瞎猜的,等拂夏醒来吧。”
“小姐,那咱们的行程?”
周曼侧头看了眼里屋的方向,没有太多犹豫:“推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