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此,林破南依旧用自己的善意温暖着他。
从派南衣骑护他回西境,到助他去北夷平乱立功,再到仗义为娉婷出头免招他人欺辱。
这一桩桩事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萧令安,林破南就像那春日的暖阳,值得他一辈子珍爱。
其实他们遇见的不晚,只是相爱的太迟。
萧令安轻轻推开林破南,用指腹擦拭着她眼底的泪珠,微笑道:“玉郎,你这话错了。我们很早就遇见了,你可还记得?”
林破南闻言,心中更加酸涩,有种说不出的痛。
是啊。
他们早就遇见了,可是遇见了又如何,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
这就是天命。
为了不让萧令安看出她的情绪异常,林破南抹了把泪,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容。
“记得,我当然记得。”林破南想起往事,学着以前的样子,拍着萧令安的肩膀道:“世子哥哥,你别哭。”
萧令安见林破南这般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调侃道:“今日这话应该换我来说,玉郎妹妹,你别哭。”
玉郎妹妹,这是什么鬼称呼。
林破南听了,破涕为笑,“什么玉郎妹妹,太难听了。”
萧令安抿唇一笑,调笑道:“那你再叫一声世子哥哥。”
十一年前的那声“世子哥哥”撑起了萧令安心中的信念,他犹记至今。
“讨厌!”林破南嗔眼看着萧令安,表情娇俏可爱。
惹得萧令安春心荡漾,忍不住吻住林破南的唇,以解几日不见的相思之苦。
萧令安的吻温柔绵软,林破南热烈似骄阳的回应着萧令安的爱意。
她也很想他。
檐下灯如昼,月上柳梢头。
罗帐春宵短,意兴犹未尽。
清晨的阳光从窗棂照进屋里。
架子床前垂落的床幔遮住了床里的风华。
床上躺着的女子闭着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
空荡荡的被子中少了一片温暖,女子猛地睁开眼,惊坐起来,大喊一声:“子宁。”
正从外面回来的萧令安听到叫声,立即推门进去,将手中的油纸袋放在桌上,走到床前掀开床幔。
“玉郎,你怎么了?”萧令安急忙问道。
女子见到眼前人,眼眶不禁一热,抱住他,娇声道:“子宁,你去哪了?”
“我去集市买早点了。”萧令安温柔的拍着林破南的背,“是不是做噩梦了?”
林破南松开萧令安,落寞的摇了摇头。
明日就是姐姐的生忌,今日是最后一天了,也许也是他和她的最后一天。
她一刻也不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