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夏斌苦笑：“好吧，教主大人果然独具慧眼，没错，我并非此界之人。”
“什么？”娜洁希坦闻言，面色骤变，夏斌的回答出乎她意料。
“你……”
夏斌看出娜洁希坦的担忧，忙道：“别紧张，我并无恶意，且我并非怪物，与你一样，我也是人。”
“哼！那可难说！”娜洁希坦目光复杂地瞥了夏斌一眼，冷声道。
或许是希尔与玛茵的背叛让她心灰意冷，面对夏斌，她毫不客气，甚至有意挑衅，试图激怒夏斌。
夏斌并未动怒，只微笑道：“二位创立革命军与安宁道，想必并非为自立为帝。如此，帝位归属又有何干系？”
“当然有关，我们革命军要铲除贵族，他们是帝国的毒瘤，你这位皇帝能做主吗？”娜洁希坦不屑道。
“我们安宁道倡导众生平等，人不分贵贱！”教主同样回应。
二人如此言辞，皆因深知夏斌虽掌控帝国，却无法废除贵族制度。
无论何处，皇帝看似至高无上，但前提是有人拥戴。一旦触动他人利益，失去支持，皇帝之位也将岌岌可危。
就如同华夏古时的商纣、秦始皇，被斥为昏君暴君，实则不过触动了某些人的蛋糕罢了……
“果真如此？帝国的贵族体系绵延千年，由开国天皇亲手订立，若弊端如你们所言，那位天皇为何要设立这样一个祸患无穷的体制呢？”夏斌反问道，语调中透着疑惑。
闻言，娜洁希坦无需深思，这个问题她早已反复琢磨，于是她立刻回应：“怎能相提并论？千年前帝国尚未一统，开国天皇需笼络人心，故以重利许诺，后来帝国虽日益强盛，但也不断兼并邻国，靠掠夺财富维系贵族的奢华。如今帝国四周只剩贫瘠之地，资源匮乏，贵族只能靠啃噬帝国维持生活，如此下去，帝国的结局不言而喻。”
夏斌听罢，微微一笑，说道：“不错！人人平等固然理想，但贵族制度也有其可取之处。只是时移世易，如今的帝国已不再适合贵族体制了！”
“那么，你有何打算？废除帝国的贵族阶级？”娜洁希坦饶有兴趣地望着夏斌。
她确信，若夏斌真下此令，帝国上下无人会执行，届时天皇将孤立无援。
然而，夏斌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既然事物皆有两面，何必将不适合的体制替换，而不设法让它更适合当前呢？”夏斌直言不讳。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岂有此理？尔等可知，国泰民安之地，十年间人口几何？无烽火，无灾荒，无苛政，仅十年，人口便能倍增三番。千年光阴，帝国人口当何其壮观，岂非如蝗虫般繁衍，直至天下承载不起，终致倾覆？”夏斌面沉如水，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