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吃着云吞,虽然被问的有点尴尬。
但还是很直白的眨巴眨巴眼,“只是直觉,许律。”
她讲的落落大方,还带着笑,本来许邵渊还有点生气,可看到她拧眉仔细思索的样子有点可爱,心里仅剩的那点气也消了。
不过阿蛮这么说,倒叫许邵渊想起了那件事。
说起来还很搞笑。
就像珊妮之前笑骂的,“我靠,有完没完。”
“这点破事儿也能让她记这么久?她要不要去投胎啊,记性这么好很容易投到首富的。”
不怪珊妮这么讲。
实在是阿蛮这件事,当初几乎闹的人尽皆知。
那是她报舞蹈班的第二年,阿蛮跳的还不错,很有天赋,也逐渐开始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何青山对她很中意,想带她去参加更大的比赛。
因此有一次报名参加港岛拉丁舞比赛的时候,报了阿蛮的名字,并且把之前给自己女儿何细妹写的一个舞蹈,送给了阿蛮,让她跳。
阿蛮当然高兴啊。
能跳老师给自己的专属舞蹈,这是多大的荣誉啊。
就算没跳出成绩,说出去也好听啊。
可阿蛮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天刚录完跳舞的节拍带,正要从舞蹈室出去。
就被何细妹拎着一袋鱼仔丸砸了过来。
何细妹被养娇了,以前何青山很少带她,离婚以后,何细妹对老爸更加不满。
这种不满再看到他对学生比自己还要好的时候,彻底爆发了。
于是阿蛮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砸了个狗血淋头。
她头晕的要死。
那天淋雨感了冒,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
被何细妹这样一砸,一瞬间眼冒金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幸好这时故亦周从楼下赶了上来,二话不说推开何细妹就把她从舞蹈室带了出去。
何细妹当然不甘心,第二天一早,甚至还带了一条闪瞎人眼的横幅,挂在阿蛮的学校,让学校都认识认识她这个莽撞的大陆妹。
阿蛮当时还在头痛,老师走了之后,她趴在桌上睡得昏天暗地。
还是珊妮好心,扔了张字条给她。
——喂,大陆妹,你得罪人了啊。
——还睡,再睡小心被人冲上来打啊。
阿蛮撑着眼皮向外一看,就看到自己班门口,一张硕大的横幅诉说着她有多不要么不知羞耻,与舞蹈学院的老师有说不清的关系。
阿蛮五雷轰顶,刷一下从桌子上爬起来。
这时同学们都在盯着她窃窃私语。
“真够味啊。”
“没想到这个小结巴,事儿还不少。”
“喂喂喂,别乱讲好吧。”
“知不知道一口唾沫能淹死人的?”
阿蛮脑袋都要爆炸了似的。
幸好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何青山就从学校外赶来,将自己女儿从学校带走,还郑重其事的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她道歉,这件事才算过去。
许邵渊很好奇,笑着看向她。
“可是我听珊妮说,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
许邵渊的表现,好像根本不清楚她最近在学校的动向。
可是那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人,早就没几个了啊。
何青山肯定不会说,是她用了别人的创意,因为舞蹈就是何青山给她跳的。
何细妹更不可能,因为她很早之前,就已经被何青山送回大陆,如今应该在大陆工作成家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