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光哥,你这是——”
光哥转身就走。
阿蛮连忙追出去,只留录影厅的几个评委面面相觑。
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知道,光哥这人啊,脾气一如既往的差。
有时候半句话不对付,就要甩脸子。
“没办法,谁叫光哥厉害呢。”
“你们讲,就算他再发火,投资人照样给他面子卖他人情。”
“人家的名字就是招牌。”
“什么时候啊,我们能跟他一样,就也站着吃饭咯。”
录影厅里的评委几人笑着收起评分册,转身出门。
而这头,阿蛮气喘吁吁的追上,一头雾水。
“光哥,你怎么了?”
“我刚才,哪里做的不好吗?”
阿蛮虚心求教。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单薄的演出服,整个人累的大汗淋漓,头又晕,后脑勺隐隐作痛,此时整张脸红里透着白,脸色很难看。
光哥暼她一眼,不知是被她的小聪明逗笑,还是别的。
只伸手敲了敲剧本呀,有种被人戏弄后的嘲笑。
“单阿蛮,”
“你知不知,你这个机会有多少人想要?”
阿蛮一愣。
“我当然知道。”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紧张,日夜排练。
白天找人,晚上恨不能每天都直接熬到天亮。
可光哥却冷笑一声,犀利的目光直直看过来。
“那你还作假?”
“真当我蠢,还是压根不信我会拆穿?”
光哥讲的直白,讲完以后,他一扔手里的评分册,转身就走。
阿蛮脸色煞白。
她死死攥着刚才趁乱从耳侧拽下来的耳机,喘着气,半天没再追上去。
她没想到,光哥竟然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而耳机被拽下来时,里面还响着未播完的提示音。
——“左边,三步。三步之后弯腰侧转,记得,一定要起跳跪地再收手——”
是的,阿蛮作弊了。
刚才跳舞的每一步,她都用了耳机里的提示音。
因为她已经,不记得任何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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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阿蛮回到她那间廉租屋。
她回去时,廉租屋的门上贴了一张催缴电费房租的通知单。
——阿妹,快交钱啦。你都延迟多久?再拖就要拖到明年啦!
房东的声音仿佛就回荡在耳边。
阿蛮查了一下银行卡余额。
只剩半月房租,不再多余一分钱。
阿蛮吃着泡面蹲在房间里,这时,珊妮忽然打电话来。
“你今天不是说要初试,我下班了,看看你面的怎么样了啊,阿蛮妹。”
想起光哥最后难看的脸色,阿蛮心里似乎已经预料答案。
“还真不怎么样——”
“我想,我可能要重新去找工作。”
珊妮一口茶水喷出来。
“我靠。你有没有搞错。要是光哥这里不稳你干嘛要辞职?辞职了现在又去找、?你能找到什么好赚啊。”
阿蛮沉默片刻。
并没有将自己作弊的事告诉珊妮。
她已经足够难堪,不想再更难堪。
于是只能敷衍似的告诉珊妮,“一切还未定数,光哥说,明日会出短讯通知。”
“万一到时候我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