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胡瑾咬着下嘴唇,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别急,至少在莫家少爷也染上了时疫的情况下,这方子到是会很快出来,大家至少不会因为时疫再遭罪了。”
“没错,先等等吧,那人怕是还有什么图谋,我们先静观其变。”
“娘,你怎么了娘。”
破旧的小家里,小孩趴在奄奄一息的女人旁边,拼命摇晃着昏迷不醒的母亲,试图能得到一丝回应。
“阿牛,咳咳,别哭。”女人缓缓张开苍白的嘴唇,唇边还挂着一圈猩红。
她努力想抬起手,试图安抚床边哭闹不止的孩子,可终究只是徒劳,她并没有那个力气来支撑起来她的躯体,最终只能流下一行泪水,沾湿了耳边碎发。
“娘,你别死,娘,我这就去找人来救你,我这就去找人。”
小孩儿用力擦了擦脸上混着土的泪水,转身便向门外跑去。
可还没等出了门,一圈裹着面的人便围了上来。
几个大男人一踏足,整个屋子便变得格外狭小。
“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嘛。”
小孩后退了几步,急忙跑到自己母亲边上护着,警惕地盯着来人。
“小家伙,好好和你娘说声再见吧,很快你就没有机会了。”
“阿牛,快,快走!你们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有任何威胁。”
女人咳着,拼尽力气警告。
“我们才不在乎那么多,我们只管完成家主的任务。”
那人擦着手里的匕首,目露寒光,“在最后,你可以说一下自己的遗言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咳咳。”女人突然大笑,却还是因为气息不稳咳了出来,“与你们莫家合作,就是在与虎谋皮罢了。要不是我家那个坚持,我断不会与你们扯上一点关系。”
“大姐,你现在说这些便可笑了,那笔钱你们也是拿了不是?”蒙面人笑道,“况且,你和你家男人,马上就要团聚了。”
听到这话,女人瞪大了眼睛,她的嗓子哽这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早该知道的,她早就该知道的,莫家最会做局了。
什么给钱,什么逃走,都是骗他们的。
最后,她唇边挂起了一抹笑意,却称的那抹红格外刺眼。
她看着自家孩子,“阿牛,闭上眼睛,我们马上就要和你爹团聚了。”
小孩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睫毛还因为不安而乱颤。
她们一起,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不过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她睁开眼睛,面前只站着一个女子,手上还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刀。
女子装扮利索,头发竖着高马尾,身着一身黑,腰上绣着两根翠竹,与周身气质丝毫不搭。
“多谢,多谢姑娘。”
“不必谢我。”那女子拿帕子擦了擦手里的刀,又把刀收了起来,“我救你,自然是有要用得到你的地方。”
“姑娘,是要对付莫家?”
“你倒是蛮聪明,和你家那个蠢男人倒是不太一样。”
“姑娘不必夸我,我这一辈子,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一点用了。”
女人自嘲的笑了笑,不知该不该庆幸。
与莫家的交易让她拥有了被利用的价值,可若是没有这场交易,她现在根本不会躺在这里。
“莫家给了我丈夫一笔钱,让他伪装成把这场时疫带到城里的人,并且给他安排好了马车,助他出城。而我和阿牛,则要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进行指控,最后把这个罪名按到我们头上。”
“刚夸过你,真是,他都拿钱跑路了,你还帮着他完成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