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还真是有用。
她暗自琢磨着,一定要让空影比量着再做几个,自家马车上都装上。
抬头间陈渊已经蹿到了马车里,一旁的李珍珠吓得低喝一声,手里的果子掉到地上,半圆不圆的咕噜噜正好停在沈惜年脚边。
陈渊蹙着眉,毫不掩饰眼底的担忧。
“还疼是吗?”
沈惜年眼神瞥过李珍珠打量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把陈渊攥着的手臂抽出来。
“本宫无碍,坐得有些久了而已。”
她眼神落在脚边的果子上,咬了那个缺口正巧压在地上,自上而下看过去,果子完整,只是沾了些灰。
“只是可惜了李姑娘的果子了。”
她句句疏远,字字提醒。
陈渊咬着牙,俯身贴在她耳边。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滚烫的呼吸喷在耳后,沈惜年大惊,他竟然当着李珍珠的面如此大胆。
陈渊毫不理会她的慌乱,顺势蹲下,捡起果子,拿在手里把玩片刻。
“确实可惜了。”
李珍珠见二人之间并无异常,收回了探寻的目光。
“没关系,我拿下去洗一下。”
陈渊难得送她东西,李珍珠自然宝贝。
她伸手要拿,陈渊背对着她,弓着身子与沈惜年僵持。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惜年率先投降,她抬手,一把将陈渊手中的果子拿出来,拿捏着长辈的架子调侃。
“别光顾着李姑娘,下次记得给本宫也带一个。”
陈渊想发火,沈惜年矮身,已经从他臂弯下钻了出去,果子递给一脸愣怔的李珍珠。
“本宫去看看,空影有没有找到这样好吃的果子。”
说完,她俯身掀了帷幔下车,脚步轻巧落地,声音走远。
“三皇子……”
李珍珠尴尬。
现在车厢内,就剩她和陈渊两人了。
“李姑娘,父皇还未下旨指婚,你我二人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你懂我的意思吗?”
陈渊突如其来的拒绝让她不知所措,瞬间盈盈眼窝就满是晶莹泪水,憋了很久。
“三皇子,臣女只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马车车厢正座,陈渊手腕搭在膝盖上,坐在沈惜年刚才坐过的地方。
上面余温未褪,他暗自满意,加了这层坐垫,确实软了许多。
无意中抬眼,李珍珠滚圆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挤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李姑娘,你难道没有喜欢的人吗?”
他不想耽误一个不相关的人。
李珍珠难得胆子大一次。
“三皇子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