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舒轻苒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具金色骷髅。
但这次，柏亦臻并未反驳，他从容淡定的站起身来，不答反问：“前辈之前，可有心仪之人？”
“没有。”金色骷髅回答的干脆利落，随后又不屑的说道：“感情，只会影响我的判断，我认为感情，是这个世界最无用的东西！”
“前辈此言差矣。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使是神域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谁又能说自己没有感情？”
金色骷髅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这也是第一次柏亦臻在前辈面前表现出强势的一面：“神域之所以能成为万民向往的神地，是因为它象征着和平、美好。这些，哪个不是靠情感维系？若无感情，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僚属之谊又是什么？”
“哼，妇人之仁！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被亲人朋友出卖，最后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
“前辈，这世间万物，有好就有坏，有善便有恶，付出真心也不一定就能换回真心。可是，若世人都如此想，那我们与草木有何区别？”
“巧舌如簧。”金色骷髅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看来，它也并非像它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酷无情。
柏亦臻仿佛没有感受到它的变化似的，继续说道：“晚辈自小被当作杀人利器培养，生命中除了黑色便是血色。可自从有了心爱之人后，便觉得生活有了色彩。我知道，在我心动的那一刻我便有了弱点，可那又如何？不管以后结果怎样，我都甘之如饴……”
想到舒轻苒，柏亦臻的脸上漾起了久违的笑容，可想到他与她之间不死不休的毒誓，他到心中又泛起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