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被分到了一个全是学姐的混合宿舍,宿舍只剩下了一个斜对着厕所的位置,八人间的宿舍,八个床铺,这个是最差的,厕所的臭气和潮气总是弥漫在这个床铺的周围。但刘琦已经不在意这个位置差不差了,因为有更在意的事情发生了,宿舍出现了一种刘琦看不见摸不着,但让她浑身长满大包的虫子。
开学两个月,姜思语已经从和唱歌的学长睡觉,演变成了和唱歌的学长以及粉红色t恤的学长三个人心照不宣地轮流睡觉了,三个人就像是排好了时间表一样,知道彼此的存在但从不过问。
同样开学两个月,刘琦被虫子已经咬到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了,她从来没有抓到过这些虫子,但她腿上、胳膊上、肚子上却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红包,每当半夜这些包痒起来的时候,刘琦都不知道应该先抓哪个好。
这时候的王晴还没开学呢,王晴还在雅思班学着英语,然后赶明年三月份的时候开学。王晴是想去刘琦的那个小城里学,但碍于爸爸妈妈实在是不同意,也就没去了。
就这样三个人在各自的城市开始了各自的人生。
大一的时候,姜思语终于过上了盼望已久的生日,小小旧旧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圆圆的蛋糕,在姜思语进宿舍门的那一刻,舍友们从桌子旁站了起来,飞奔至姜思语的身旁,三张笑脸齐声说道“生日快乐!姜思语!”姜思语的眼泪要掉下来了。
舍友们拉着眼睛红红的姜思语,把她按到了桌子前,剩下的就像其他生日会上必有的流程一样,插上蜡烛,点燃蜡烛,然后在生日歌中闭上眼睛虔诚许愿。那一刻姜思语的心中悲喜交加充满着杂念,甚至忘记了许愿,她眯着眼睛偷偷看着生日蛋糕上蜡烛跳动的火焰,好像回到了小学一年级那年,回到了杨小娟捧着蛋糕坐在她面前那年。
生日过完后,寒假也就来了,姜思语轮流跟两个学长睡完觉后,像是完成了另一项期末考任务,就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如果用现在的话说,姜思语大概是个性缘脑,就是当她看到异性,甚至是好看的同性时,就会忍不住幻想如何跟他发生点什么。所以当姜思语的下铺,一个帅哥将行李刚刚放到行李架上时,姜思语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让帅哥爱上自己了。
但这种想法是件很离谱的事,所以当姜思语到站时,虽然也费尽心机加到了帅哥的微信,但帅哥依然没有爱上她,帅哥静静地躺在微信性感照的分组中,可能以为自己加了一位福利姬或者媛交妹。
对姜思语而言,或者对于所有的性缘脑而言,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因为火车到站的时候,姜思语差不多已经忘记这个人了。
“你们看我身上的包,痒死了。”刘琦把袖子使劲往上撸,姜思语和王晴凑过去好奇地看着刘琦的胳膊,“但说来也奇怪,一离开学校,这些包就开始变小了,甚至晚上不会把我痒醒了。”
“看不出是什么虫子咬的。”姜思语是学医的,自然要首先发言,“但如果就只有在宿舍里才会被咬,你换个宿舍不就好了。”
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刘琦猛然意识到整天在宿舍忙来忙去地抓这个看不到的虫子,不如直接换个宿舍,怎么自己之前就是没想到呢。